人工智能對勞動力的威脅以及對行業的重塑一直是輿論關注的焦點,但毋庸置疑的是,這個過程絕非一蹴而就。通過Joe Keohan對寫作機器人預示著新聞界怎樣未來一題的思考,可以窺探人工智能對一個傳統行業的影響。
如果寫作機器人比記者更會寫,為什么要排斥它?
IP熱潮是近幾年全球影視劇行業的流行趨勢,從成就多個當紅小鮮肉的《古劍奇譚》到現在圈粉無數的《三生三世,十里桃花》,由游戲或者小說改編的影視劇雖飽受原著黨的詬病,可依然阻擋不住網絡點擊量和關注度的節節攀高。愈有爭議愈火,愈有罵聲愈強,成了當下娛樂生活的一種特有現象。
不過,當套路不斷的網絡文學及其衍生的情節雷同的影視劇逐漸產生一種審美疲勞,屆時又會誕生何種主流娛樂呢?而這些所謂的IP文化是否會成為人工智能取代人力的一個目標呢?畢竟人工智能寫小說已經不是什么新鮮事,雖說不像阿法狗狂虐圍棋國手那樣高調,可人工智能陸續登入新聞報業已經說明這一趨勢勢不可擋。未來你或許真的分不清哪些文章出自人類,哪些小說出自人工智能。
人工智能對勞動力的威脅以及對行業的重塑一直是輿論關注的焦點,但毋庸置疑的是,這個過程絕非一蹴而就。通過Joe Keohan對寫作機器人預示著新聞界怎樣未來一題的思考,可以窺探人工智能對一個傳統行業的影響。Joe Keohan曾在紐約時報、華盛頓郵報、波士頓雜志等報業擔任編輯,并任Thrillist的特色編輯,獲得過波士頓雜志“美國城市和地區雜志”獎,在業內頗具盛名。
寫作機器人讓思暮氣沉沉的新聞界有了想象力
去年11月份愛荷華州舉行第四次國會選區選舉,當共和黨人Steve King擊敗民主黨競爭者Kim Weaver時,華盛頓郵報迅速報道了競選結果,內容涉及獲勝一方和往后的選舉趨勢。文章這樣寫道:共和黨派繼續保持控制權,在絕對優勢情況下只喪失了一小部分席位。
這份急報一貫符合了早報記者邏輯清晰和靈活自如的文筆特征。不過現在有了一個最關鍵的不同:這篇文章出自Heliograf之手,一個去年首次亮相于華盛頓郵報官方網站的機器人,被譽為目前新聞界最負有經驗的人工智能。
自從貝索斯在2013年收購了華盛頓郵報以后,以人工智能為寫作動力而制作刊物就獲得初步發展。除此之外,一些擁有自動化內容產出系統的公司,比如Narrative Science和Automated Insights,已經有能力對大量數據進行分析進而寫出簡單的新聞,就像體育運動迷和證券分析師所熟悉的那類文章。
但是華盛頓郵報的戰略分析師看到了人工智能系統的另一種潛力,認為它們可以寫出解釋性的、更有洞察力的文章。甚至,Jeremy Gilbert還希望系統能夠培養一種人類和機器之間無縫配合的相互作用機制,Gilbert于2014年以戰略行動總監的身份進入華盛頓郵報。他曾說,我們最感興趣的是看到未來幾年人工智能能否自動編造故事。
經過幾個月的研究,Heliograf于去年首次公之于眾。最早的版本被用來在里約奧運會上參與新聞撰寫和報道,隨后擁有更為強勁編譯能力的升級版很快被引進,用來報導這次選舉的情況。
它的具體工作流程是:員工為這些事件創造出敘述性模本,包括解釋各種各樣潛在結果的關鍵詞(比如共和黨繼續“保留控制權”或者民主黨“重奪掌控權”),然后將Heliograf連接到結構化數據。由于此次報導的是選舉,所以數據來自選舉投票記錄網站VoteSmart.org.。隨后Heliograf通過識別相關數據,找到模板中與之相匹配的關鍵詞進行融合,最后根據不同的發布平臺寫出不同版本的文字。
這個程序也可以通過Slack提醒記者它從數據中發現的異常現象,比如,他們可以調查高于預測數目的利潤情況,Gilbert認為這是獲得獨家新聞的一種技巧。除此之外,人工智能還是“打假”的一把好手。
早在2012年年末,《華盛頓郵報》就啟動了名為“truth teller(吐真者)”的實時新聞核查項目。它能全程記錄新聞報道中的文字、語音等信息,隨后與“打假”數據庫進行對比,一旦發現異常便會發出警報。在2013年的美國眾議院的辯論環節,它就發揮了重要作用。當時Kevin McCarthy聲稱給富人加稅將會損失70萬崗位,而在此之前這一論調其實不知真偽,但卻被政客們多次使用。華盛頓郵報便利用“truth teller”立刻在數據庫中檢索到該報上Glenn Kessler的反駁文章。
總之,自動寫作機器人其實帶給新聞界更多的想象力。